【小凡高】【弘杨】同桌的他
一个流水脑洞罢辽
起因是阿黄那张穿校服站在门口的剧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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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一结束后第一个礼拜黄子弘凡转校到市一中。
大早上来报道正赶上高一各班班主任开会，老师在办公室简单交代两句就让他自己先去找班级。
按照老师指的路摸到教室，黄子弘凡敲两下门进去发现大家都在哇啦哇啦早读或者各干各的，直到看见陌生面孔才渐渐安静下来。
高杨也从英语课本上抬起头，眯眼看这个抱着校服站在门口的人。
“你找谁啊？”坐在讲台边的同学问。
“呃…大家好，我叫黄子弘凡……呃是今天新来的转校生。”
同学们还看着他，这次没人再说话。
黄子弘凡有些局促不安，人往教室里挪了挪，目光转一圈停在靠墙倒数第二排高杨的身上。
这个人身边有个空位，而他觉得这个人会帮他。
高杨视线四平八稳回看过去，站起来说“你好，我是这个班的班长。老师应该是去开会了，在安排新位置前你先坐我旁边的空位吧黄子弘凡。”
对方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反光，黄子弘凡站在前面看不清班长到底是什么表情。直到走进了才看到对方藏在眼尾的淡淡笑意。
“我叫高杨。”班长把眼镜往上推推，替人把椅子拉开。
是很温柔的声音，黄子弘凡紧绷着的神经开始有那么一些些松懈。
班主任看到新生直接坐在班长旁边也就没再调位置。高杨和黄子弘凡就成了同桌。
按照课表，上午语数英三节主课连着上。
转校生黄子弘凡特别安静。老老实实记笔记，老老实实犯困。而高杨仿佛就像没有这个新同桌，该干嘛干嘛，目不斜视，除了上课前提醒黄子弘凡老师的讲课进度。
第四节是体育课，大家出去集合跑了两圈步后就解散自由活动。高杨一贯是选择回教室自习，黄子弘凡右胳膊底下夹着篮球，左手一把抓住要溜走的班长。
“诶小班长打球去啊！”
“………”高杨视线慢慢移动到被抓住的手臂。
黄子弘凡见状赶紧松手，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“呃…你是要回教室？”
“………没有”
高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谎。
他其实并不擅长篮球，打了一小会就申请换下场。黄子弘凡跑过来问他怎么不接着打，高杨淡淡地说没意思。
“啊？”
“你去打吧”高杨把人转个身推向球场“我在这儿看着就行。”
高杨从兜里拿出手机开始背单词，前面篮球场上充满有节奏的运球声还有黄子弘凡的声音。
咚，咚，咚。
他看向球场，风鼓起少年蓝白色校服。
黄子弘凡注意到来自场边的视线，朝高杨挥挥手。高杨笑着点点头，比划个手势要他加油。
体育课下课前集合，黄子弘凡在队里小声哀嚎着好饿。高杨把自己的长袖校服扔给他“先穿我的，别被风吹感冒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
体育老师一喊解散，整个队伍稀稀拉拉分成好几部分。高杨扯扯套在黄子弘凡身上有些大的衣服说“走吧，你是不是还没有饭卡？今天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呜啊啊啊啊班长你太好了！！！”
高杨僵硬着接受了三秒来自黄子弘凡的热烈拥抱，最后略带嫌弃地推开“先擦擦汗好吗？”
*
气温越来越低，冬天来了，黄子弘凡睡不醒的时间也越来越长。往往是早上进门就开始会周公，迷迷糊糊到第一节课下课才能清醒。高杨最开始还会提醒他或者踹两脚，后来索性装着什么也不知道，由着他去睡。
在本月第四次被班主任点名要他站着听课后，黄子弘凡下课趴在桌上锤着腰说“高杨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？”
“你就不能不睡觉？”
“不能。”
高杨无语。
黄子弘凡委屈巴巴凑过来“好班长，小同桌，下次就帮帮忙嘛，至少班头的课帮我看着点。”
高杨还没回答，同学就喊“下雪了！！初雪！！”
黄子弘凡眼睛一亮抓着高杨就往走廊冲。
雪花慢慢从半空中落下，高杨伸出手只感受到指尖有些冰凉。
“我们许个愿吧。”黄子弘凡真的合起手掌闭上眼准备许愿。
高杨缩回手问“为什么？”
“诶？你不知道吗？”黄子弘凡睁开一只眼“都说初雪许的愿肯定能实现。快点快点，别一会雪停了。”少年合十对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开始虔诚许愿。
高杨蹙眉思考了一下，再次把手伸到窗外握住几颗碎雪。
教导主任把挤在走廊的学生都赶回教室。黄子弘凡无意间碰到高杨的手“哇，你手好冰。”
高杨把手缩回衣袖里，假装没听见。
自习时黄子弘凡偷偷问“小班长你许了吗？”
“嗯。”
“什么愿望？”
“希望我的同桌不要在课上睡觉。”
黄子弘凡撇嘴哗啦啦翻开练习册写了几笔忍不住又回头说“不想知道我许的什么嘛？”
高杨挑眉看着他，一脸“你想说我就听”的表情。
“我的愿望就是班长能一直帮我盯着老师哈哈哈哈哈。”
眼神在少年脸上失焦几秒飘到了他身后纷纷扬扬的雪中。
你说的一直，是多远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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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一下学期一开学就要决定文理填分科表，小同桌们对着这张表都有点沉默。黄子弘凡是要走艺术生的，所以肯定会选文科。高杨不一定，他文理都挺好。上学期期末排年级第六，生物化学单科第一，班主任都找他谈过话，打算让他留下来直接学理。
黄子弘凡咬着笔思考了一下直接在文科后面打了勾，把纸夹到语文书里准备明天上交。
但他不敢转头问高杨选的什么。
高杨垂着头，指尖在文科和理科间徘徊。他早都想好了如果黄子弘凡来问他，他愿意陪对方去一楼读文科。
直到放学前高杨的分科表都没勾画。
第二天，班长负责收分科表。高杨捏着自己的那张要黄子给自己腾个出去的地儿。
“你选的什么？”黄子弘凡握住高杨藏在校服里瘦弱的手腕。
高杨轻轻叹口气。
他从桌上拿起黄子弘凡的水性笔把自己的分科表打开，郑重其事在其中一个选项后画了勾。
“我选了你选的。”
*
高杨和黄子弘凡从三楼的高一.三班挪到了一楼的高一.十五班。
高杨不再继续担任班长。
从分班那天开始他就只会是黄子弘凡的同桌。
黄子弘凡从后面扑上来搂着高杨笑嘻嘻说“你看初雪的愿望是不是实现了！！毕业前你都得帮我盯着老师啦哈哈！”
高杨笑着没有说话，任凭黄子把自己拐到座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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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雪那天高杨把雪握在手里默默地想，如果可以他想和黄子弘凡一直做同桌。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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